一百一十五 【番外】混进男校遇见一群神经病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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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 【番外】混进男校遇见一群神经病②
“这个学校,是不允许有女学生的。”
梁曼想起她来到这里之前别人告诉她的话。
她知道,要是她被开除了,那她所谓的什么什么计划根本不可能再想办法展开了。
教室里安静下来,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
梁曼是被吓到了。她没想到自己才来第一天就被人发现了身份,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那个人说完后也不知低头在想什么,一直若有所思地没再出声。
直到有其他学生回到教室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他转身要走。梁曼鼓足勇气站起来:“同学!…拜托你不要说出去!”
那个人脚步没停。
“当然可以呀。”
他侧过脸来,露出了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
“只是,这样你就欠了我一条命哦。”
他走了。
梁曼不太明白。
她总觉得他的话里好像在映射了些什么。
梁曼本想找个机会再好好问问他。可这个人一整个下午又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等到放学后,梁曼一个不留神,他就混在人群中找不到了。
现在,大部分的学生已经离开学校了。打篮球的打篮球,社团活动的社团活动。总之,教室基本上都空了下来。
梁曼一会要去宿舍报道。她打算趁这个空隙把学校转一遍。
黄昏时分,学校已经变成了与白日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
这栋建筑很老旧,梁曼猜测应该至少有个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梁曼的邻居奶奶告诉过她,在她小时候,这座学校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梁曼走在楼梯上。她稍微使劲落下脚,都能隐约感受到地面在晃动。
这栋楼的四面墙上全都攀满了爬山虎。也不知是哪个学校领导出的馊主意。因此,哪怕是正午阳光最盛最炽烈的时候,走廊里也永远是阴沉昏暗灰蒙蒙的一片。如果没有开灯,即使是两个人肩膀蹭着肩膀面对面地走过去,他们也难以看清对方的脸。
正午的光线都黯淡的让人看不清东西,那就更遑论傍晚时分了
梁曼独自一人爬上二楼。她站在楼梯口,向走廊里张望。
所有的灯都灭了。每个教室都是暗的,没有任何光线从门口投射出来。走廊里空旷又寂静,整个世界死寂地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试探性地往里走了一步。里面仍然是昏昏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
爬山虎被夕阳照射着,影子透过她背后的窗户打到地上。走廊里朦朦胧胧的全部都是细细密密紧的快让人窒息的树影。
现在,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心里发慌。
有一丝敏感的神经阻止自己继续往里走。
梁曼踌躇了一阵。她选择往上爬。
最后,她一路爬到了楼顶。
一推开天台门,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
大片大片金灿的余晖洒满了一整个天台。夕阳的光芒温柔又灿烂,虽然已经是太阳将死前的最后一抹温暖,但仍然能让人汲取到它煦煦的热量。
梁曼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只是,栏杆边有个人倚在那里。他听到了声音扭头过来。
是一张没有表情,冷漠的脸。
梁曼定住了。
她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在学校楼下的展示牌上看到过这个人。
“…请问,是云凌学长吗?”梁曼小心翼翼。她很希望可以和他套上近乎。
但对方没给她这个机会。
云凌没理她。他从栏杆上下来,走了。
梁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地想。
会是他吗?
“现在还有位置的宿舍就这几个了,你自己选吧。”司言将本子随意地一推,头也不抬。
因为梁曼实在不想住6人间或者4人间,她怕混住的人太多更容易出现问题。所以她就期期艾艾地询问司言——也就是他们班的班长——还有没有人比较少的宿舍。
可有空缺的宿舍很少,更何况是有空缺的双人间。梁曼拿过本子一看,发现只剩两个有位置了。
但这两个宿舍,舍友一个是刘煜城,一个是华衍。
…原来是这俩人啊,怪不得还能有空缺。
要是和这两个人住的话,她心里实在打怵。梁曼有点犹豫,她把本子随意地往后一翻,却发现还有个两人间也少人。
梁曼小心地戳一戳司言:“班长。你的宿舍也没满呀…”
司言拿过本子,他把那一页啪地翻了过去。司言泰然自若:“是没满。但我不想和你住。”
梁曼被噎住了,她无话可说。
司言倒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他随便点了点刘煜城的名字:“我的建议呢,是你别选他。”
梁曼小声询问:“…为什么呀。”她还觉得她同桌应该比她后桌更好相与一点呢。
司言斜睨着她挑了挑眉:“为什么,你俩坐了一天还看不出来吗?你的同桌有重度洁癖,他很反感别人离他太近。”
“得了,你就选华衍吧。反正他十天有八天逃学不来住,你基本上和自己住单人间没什么两样。再说了,你俩本来也是一伙的。凑一块正好。就这样吧。”
梁曼刚想和他好好辩解一下她并没有和华衍是一伙的。可司言理也不理她,直接合上本子走人了。
梁曼搬着铺盖自己进来了。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东西很少。衣柜顶上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能看出来,这里很少有人来住。
梁曼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她拿起工具,打算把这间屋子好好打扫打扫。扫着扫着地,她却在华衍床下扫出几个被层层叠叠卫生纸包裹起来的,扁扁长长的东西。
梁曼有点犹豫,她看不出来这到底是该丢的垃圾,还是什么他藏起来的重要东西。
想了半天,她决定打开看看。
梁曼拿个纸巾垫着小心捏了一下,有点发软。她感觉不出里面是什么。
她把一层层裹着的卫生纸拆开。里面的东西是白色的,应该是橡胶材质。而且还挺厚。
梁曼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一堆增高鞋垫。
她知道为什么华衍对她的态度会那么热切了…
梁曼默默把鞋垫裹回去,塞回了他床底。
等到晚上洗完澡,她又出了点问题。
阳台上的晾衣杆实在太高了,她有点够不着。
她在屋子里左右转了圈,最后只好拿了个扫把去够。可惜,虽然能够到晾衣杆了,但是她没办法很稳地把衣架挂上去。
等她把衣架好不容易挂上去了,她又拿不下来了。
梁曼急了。最后她举着扫把一个蹦高,晾衣杆被扫把戳中哐当一晃。衣架被弹飞了,连带着上面挂着的毛巾一起,一起掉到了隔壁阳台里。
这下就有点尴尬了…
梁曼踮着脚看看隔壁阳台,发现屋子里是亮着灯的。
梁曼喊道:“嘿!同学!我毛巾掉过去了,能不能帮我捡一下…”
一会儿,阳台门开了。
刘煜城穿着纯白睡衣,踩着白色拖鞋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他好像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一点水汽。刘海湿哒哒地垂着挡住了大半的眉毛,这让他看起来比白天的时候更柔和一些。
梁曼更尴尬了:“啊…同桌。不好意思…那个,我毛巾掉你阳台里了…”
刘煜城轻轻瞥了她一眼。梁曼从他的眼神里品出了无语的意味。
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个手套戴上了。
刘煜城弯下腰,用两只指头捏着,把她的衣架捏起来了。他直直地伸着胳膊,往后仰着头远远递过来。好像在拎着什么危险传染源一样。
梁曼讪笑着,趴在阳台上尽力去够。腿都快碰不着地了她才勉强够到了衣架。
梁曼连连道谢:“谢谢谢谢,麻烦你了…”
刘煜城看都没看她一眼。他转身回屋拿出个拖把,开始给阳台拖地。
这人不去干保洁可真是可惜了…
梁曼低头洗着毛巾。
她偷眼瞧着他阳台上挂的一溜排崭新锃亮的白色衣服。他是怎么做到有这个耐心有这个闲功夫把所有衣服都洗这么白的,他究竟是来上学还是来锻炼洗衣服的?
要不,他就绝对是用84漂了!
但是人真的不能对外暴露出自己太多的喜好。梁曼拧着毛巾胡思乱想。
比如就刘煜城这样的人,她现在不用验证就知道他内裤是什么颜色的。而且不仅她知道,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一个被全天下人知道内裤是什么颜色的人,就算他平时再怎么盛气凌人再怎么不近人情,他也一点嚣张的气势都没有了。
一点也没有了!
这天晚上,梁曼做了个梦。
她在梦中询问他:“为什么,我不能去?”
那个人说:“你当然不能去。你是女生。你太显眼了。”
他贴近她,小声说:“就像一块带着血的rou掉进海里。你去了,所有吃rou的家伙闻着味马上就来了。你根本谁也挡不住。”
他的唇快要碰上她的耳朵了。梁曼感觉自己耳垂有点痒。湿漉漉的。
“根本都不需要仔细找。哪怕躲在人群里,你也是最特殊的。”
他的声音含含糊糊,像是嘴里咬着什么软烂黏糊的东西。
“你会被,吃掉的哦。”
“一点一点的。”
闹钟响了,天亮了。
梁曼刚要下床洗漱,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跟头。
还好她及时抓住了桌子,这才没摔倒。
梁曼低头看去。
她发现地面上出现了一点水痕,正好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屋子中间。
就像是有人扛着没完全沥干水的拖把进来走了一圈似的。
奇怪。
难道是华衍回来了么?
*对不起各位友友们…最近又陷入了那种明知道自己写的乱七八糟语句不通但脑子却混沌地不知道该从何改起的焦虑状态中…
明天都在硬着头皮胡写瞎写 靠着“完成比完美更重要”这句话反复催眠自己继续推进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