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对你怎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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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样想，可他还是买了两份早餐端了过来，漫不经心递过去一份给师哥。
盖聂也不客气，“谢谢”都略掉，直接开吃。
卫庄忍不住又要打趣他：“师哥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呢。”
盖聂道：“反正马已经被我弄丢了。到时候一起赔你。”
“你这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了是吗。”卫庄不高兴，但还是往他碗里又添了个鸡蛋。
盖聂看了看他，忽然抿嘴一笑。
这一笑，就像春风吹皱了一湖春水，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起来。
卫庄突然想到了一个更为严肃的话题：“师哥，要是我比你还穷，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盖聂反问：“我对你怎么好了？”
似乎一直都是你对我更好吧？
卫庄怔住了。
他居然发现，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是啊，师哥对他怎么好了？
这根本就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盖聂对他的好，早已融进了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令他习以为常，便更觉理所当然。
没有等来卫庄的答案，盖聂也不再追究：“小庄，师父让带给你那位康叔的礼物还在吗？”
卫庄拍了拍胸膛：“放心，在呢。”
盖聂道：“那就好。那我不给康叔买礼物，也能蒙混过关了吧。”
他居然还在担心这个。
卫庄哭笑不得。
“师哥，放心吧，你的礼物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康叔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嗯。”盖聂的神情果然轻松了许多。
两人大口吃完早餐，向着康叔所在的石门镇继续前行。
越是快要到达目的地，卫庄越紧张。
倒不是所谓的近乡情怯。
他非常希望，作为师伯，康叔会喜欢盖聂，甚至接受盖聂。在他看来，这个可能性是极大的，毕竟，他们都是纵剑术的修练者，会有更多共同语言。
要是康叔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他以后能把师哥留在身边的几率将会大大降低。
他忍不住又看了盖聂几眼。
盖聂很快回望住他，圆圆的大眼睛跟着弯成一道好看的弧。
这么可爱的小师哥，谁会不喜欢呢。
没什么可担心的。
回家，过年啰。
卫聂二人到达石门镇的时候，已近黄昏。
门口仆从远远看到卫庄，一人立即进门报信，一人已小跑着迎上前来：“卫庄大人！”
卫庄率先跳下马，却让盖聂继续骑在马上，自己牵了马向前走。
仆从一怔。
卫庄问：“康叔还好吗？”
“好！好着哪！”仆从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马背上的人。
盖聂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俯身对卫庄道：“小庄，先让我下来。”
卫庄道：“到门口再下。”
盖聂不知他意欲何为，又不好多问，只得随他了。
刚来到大门口，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我说你俩这一路玩得可高兴？我坐马车的都比你们骑马的要快。”
是紫女！
盖聂大无语，慌忙从马上跳下来，上前行礼道：“紫女姑娘，对不住，我把你的马……弄丢了。”
紫女嫣然一笑：“丢不了。”
话音未落，后院的马厩里传来了一声马嘶。
前院的这匹马听到，也立即回应着叫起来。
紫女笑道：“看，小马听到母亲回来了，看把孩子高兴的。”
“母亲？”盖聂疑惑，“不是老婆吗？”
卫庄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
紫女知道小师哥又被捉弄了，当下亦觉得十分好笑。
她道：“盖师哥，这动物界里，唯有母子关系才是最亲密的。”
盖聂涨红了脸，又行了个礼：“见笑了！”
“你还真跟你师父一个样，年纪轻轻的，说起话来却总是老气横秋！”
轮椅骨碌骨碌被推出来，一位年纪和鬼谷先生相仿的老人家如是说。
“康叔！”卫庄兴奋地迎上去，“我回来了！这位就是我师哥，盖聂。”
“我看到了。”康叔的脸色有些冷漠，“进来吧。”
盖聂望向卫庄。
我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卫庄回望盖聂。
不要在意。跟我进来。
他略一偏头，盖聂便跟着他走进了大堂。
虽然卫庄坐在正席，康叔坐在侧席，可康叔说话的时候，卫庄罕见地毕恭毕敬，他的身子更是有意无意偏向康叔，好像不面对着他坐，就是对他的不尊重。
小庄只有面对师父的时候，才会如此。
这世上，似乎只有师父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而今这位康叔……莫非，他就是小庄的启蒙老师？
想来，康叔和师父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想到这里，盖聂不禁挺了挺身子，坐得更端正了。
康叔连半句寒暄都没有，直接沉声发问：“盖师哥，卫庄大人在鬼谷，表现如何呀？”
同样是称呼他“盖师哥”，紫女的听来就随意得多，而从康叔嘴里喊出来，却是刻意得多。
盖聂看了看卫庄，沉着道：“小庄刚来鬼谷时，多有不适。还好他适应能力强，一个月后就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哦。”康叔倏地眯缝起了双眼，“听说，你第一次和卫庄大人比试，就砍断了他的剑？”
卫庄抱起双臂，轻轻哼了一声。
盖聂的余光扫过卫庄，知他并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只是习惯性地不服气，于是直言道：“小庄是我生平仅见的武学奇才，当时若不用纵剑术，我无法赢他。”
“哼哼。”康叔这笑颇有些皮笑rou不笑的感觉，“看来你的好胜心也挺强。”